根号七

1.离巢

    是@米酒蛋泥 《安歌寄微辞》的同人,大概是陈析家中的故事,是几个月之前写的,大概有十篇左右,本来是不准备发的,看到蛋泥的发的《孤鸟》感觉名字有点巧,如果有人看后面会慢慢放出来,第一次写文,写得幼稚且做作,一切不合理都是私设,ooc不要骂我(下跪)(磕头)(咣咣撞墙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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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三十年前的孤儿院—

    城市偏远的角落,那是一栋砖头砌的多层小楼,紧缩的铁门内环绕生着杂草的庭院,院子空无一人。楼上不过几个并不大的教室,整座院七八十个孩子按照年龄分到不同的楼层,却是安静的可怕。


    私立的福利院总是能牵扯到其中的利益,倘若有幸征得院长的同意顺着楼梯走进那些教室,原本结结实实的锁终于被院里的工作人员打开


  场景触目惊心——鲜少有正常的孩子,那些本应在家中被呵护的孤儿,或因脑瘫被丢弃,或智商健全却拖着残废的双腿,当然,也有单单从来没见过家人的…

    

   颜庭安待在年龄比较小的一层,作为少有的比较健康的孩子,即使面对身旁翻着白眼嘴里哼着东西的人,本是生性活泼的偶尔也尝试着和他们说上几句话。


   外边传来铁门被缓缓推开的声音,听到院长阿谀奉承的声音,他大概知道,又是一群穿着防护服带着手套的怪家伙要来了。

   但与以往不同,陈析这次是打算将颜庭安接回  家的,在此之前,已经有不少人來做过实验,也惊艳于颜庭安过人的天赋。 而此刻


      陈析在百忙中才抽出点时间

   “前些年年院里进了个孩子,现在五岁,很聪明”纵使知道陈析已经拿到了关于颜庭安的一些信息,还是滔滔不绝

   “嗯…正好需要聪明的,年龄也合适,带我去看看…”陈析有点不耐烦了,从兜里掏出来烟盒,徐徐抽出一根点了火就含在嘴里

     大多数情况下,福利院里健康的孩子都会被领养走,是以,那孩子的智商太过惊人,院里有更大的欲望…

    数据被传到了陈析哪里,作为全国心外的领军人,此刻正好有个项目在手下

    “嘎吱”一声响,进来的是照管他们宿食的阿姨,抱着一个很大的塑料盆,里边照常盛着稀粥,夹着几片菜叶

    外边昏黄的斜阳透过糊了纸的窗户

    陈析皱了皱眉,绕过身边或渴求或游离眼神的小孩,径直走到带着警惕注视着他的颜庭安身边  

    然后缓缓蹲下,灰黑的烟雾随着男人粗重的吐气声缭绕在眼前,三十几的男性眼底掺杂着少有的几分怜惜——

    和藏在这之下的,清晰的欲望

    “跟我走吧”

    可分明,声音是那样轻柔,砸的颜庭安心底痒痒的,到底是个五岁的孩子,就这样被那双拼凑记忆里似乎是温暖的大手牵走了

     天渐渐暗了,远远的山丘被勾勒出一日中最后的轮廓

     他稚嫩地以为,自己不再是孤儿了,自己要有家人了,自己有家了。

      他太想要个家,以至于办理领养手续时的繁杂程序和陈析微妙的表情,都被彼时眼里的泪蒙住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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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刚到陈析家的时候,就被陈析拉着介绍了一圈家里的东西,那是一个严肃中带着沉闷的家,陈析教他怎么用钥匙,怎么锁门,不要碰那些插座…又是给他放洗澡水的时候不由分说地把替换衣物连人一起扔进去,出来的时候被水烫的从头到脚通红一片,发丝都冒着缕缕热气。

    “放冷水都不会就算了,水烫了不知道说吗?”

      “对…对不起…”

     毕竟从前接触过的非孤儿院人类太少,怯生生地也不知道怎么说话

      “没时间和你废话,去洗手然后來吃饭,我还有工作,明天去医院做个体检”

     好在在孤儿院时,颜庭安就学会了一点察言观色,此刻也有些意识到了这个男人的强势,强迫自己放下警惕胆怯,竟是规规矩矩答了声是。况且,他给自己安排了房间,那以后就是老师口中的家人了吧。

     桌上是两碗朴素的面条,颜庭安洗完手后堪堪站在桌边,等待陈析吩咐

     即使是被骂人的语气着上了座

     可怎得,就是红了眼眶。


    陈析带着颜庭安特意进了b大附院做检查,消毒水的味道渐渐充斥着鼻腔,二十多项全身体检做下来,从测身高体重,抽血到b超内外科十几个科室,倒也只用了三四个小时。

     这亮堂堂的医院到底和他呆过的实验室不同,穿着白大褂的人穿梭在明亮的走廊上,尽是忙碌的景象,看得脑袋晕乎乎的。

     “叔叔也在这儿吗”

       颜庭安跟在陈析身后,看着眼前的人手似乎是轻轻颤抖着

       颤抖着摸出烟盒,深吸一口

       这算一场阴谋吗,转头看着被烟味熏的微微撇眉的稚嫩小孩儿,潜在的愧疚占领了一部分欲望,陈析僵硬地点点头,一向雷厉风行的心外主任此刻有些犹豫。清闲状态下,陈析也知道自己的脾气,他不可能对颜庭安好

       不过,课题就在手下,况且自己还缺个学术继承人…

      “那我以后也可以在这儿吗?”

     清亮的童音从眼下传来,陈析蹲下身子,望着那双干净清澈的眸子,陈析掐灭了手中的烟,缓缓到

       “那你,以后就跟着我学,也就是说,你应该叫我,师父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楞楞的小孩儿迟疑了一下,楞楞地开了口。

     聪明如他,却怎么知道复杂的人类社会,和迷蒙在这短暂温存下的囚笼。他只知道,有了称呼,自己就不是孤儿了,那间并不比陈析家冰凉的多少的孤儿院,他也不用再去了。离开了生存五年的巢穴,他有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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